一提到浦頭鎮(zhèn)名的來歷,人們都知道:古時有條江,名叫白浦江,江邊一碼頭,名字是浦頭。如果再追問下去,昔日之大江今又何在?恐怕就都一臉茫然而無語了。
據(jù)杜明甫先生在《江都鄉(xiāng)鎮(zhèn)史話》中說:“浦頭鎮(zhèn)東與泰興為鄰,南隔嘶馬即為揚子江。大江東去,浪淘盡千古風流。一代風流的白浦江也早已滄海桑田,湮沒無聞了。據(jù)傳,古時長江下游入海的除了長江主干道外,尚有兩條河流:一是現(xiàn)在的黃浦江,一是浦頭的白浦江。白浦江當時也是長江北岸江流歸海的一條大河。”
文壇巨擘阮元在《廣陵詩事》中談及曲江廣陵潮時,也提到:“按,《禹貢》三江:今揚州瓜潤之間入海為北江,由東壩入太湖至松江入海為中江,由石門過錢塘至余姚入海為南江。”
北江?曲江?白浦江?說法各異,均語焉不詳。
2002年,畢業(yè)于揚州師范學院歷史系的李惠寶先生,在了解到質(zhì)疑“廣陵潮”,“曲江潮”這件影響中國文壇二千余年的公案后,決心探求它的前世傳奇。他打點行裝,作了曲江源流全境的實地調(diào)查研究,然后又一頭埋進故紙堆里,翻閱了大量的歷代史籍,地方史志,考古資料,在對這些材料進行分折,對比,考辨后,終于弄清了真相,得出了結(jié)論:曲江,是古時長江北岸的一條大江。曲江潮就在廣陵。白浦江是曲江的尾閭。
曲江的具體境域岸線是:西端,經(jīng)過儀征青山至六合赤岸山,瓜步山;中段,經(jīng)揚州古城南郊和東郊;東段,過圌山關(guān)江道北側(cè)經(jīng)浦頭達南通如皋白蒲鎮(zhèn)一線。
白浦江是曲江之尾閭,即作為曲江的下游,它從如皋白蒲鎮(zhèn)南至江都浦頭鎮(zhèn)向西南注入長江。
這就是說,白浦江是曲江的一個組成部分,位于曲江下游,與揚州歷史上著名的廣陵曲江潮息息相關(guān)。
那么,白浦江又是一個怎樣的走向呢?李寶惠先生于2006年深入浦頭,嘶馬一線調(diào)查后認為:
白浦江東起如皋白蒲鎮(zhèn),向西經(jīng)泰興縣刁鋪鎮(zhèn)進入浦頭,再向南流向嘶馬常興村,然后折向西南從七里溝于大橋鎮(zhèn)東南注入長江。在泰興刁鋪鎮(zhèn),有南官河與其交匯后南去入江,在浦頭鎮(zhèn),有龍耳河由北向南在浦頭鎮(zhèn)南與之交匯。然而,由于自然與人為的疊加因素,于明清之際湮滅了。
所以,白浦江曾是長江北泓故道,古曲江之遺珍,也是長江嘶馬段彎道演變的歷史證物。而浦頭,處于白浦江西首,是白浦江邊的一座碼頭而興起的集鎮(zhèn)。
那么,白浦江的遺跡是否真的難尋呢?回答是否定的。
遺跡之一是麻布橋。麻布橋,乃原白浦江上的一座橋梁。在浦頭鎮(zhèn)萬莊村(原麻布橋)。說起這,還有一段動人的故事。這里的百姓,為白浦江所阻,生活很不方便。造橋,資金又無著落。這事被江北岸的一位姓范的婦女知道了,他喪夫后以績麻紡織夏布為生,就將家中積余的六丈二尺夏布捐出來造橋。在他的帶動下,村里人紛紛出錢出力,終于修成了白浦江橋。人們感念這位范姓婦女的善舉,就把橋定名為“麻布橋“,后來,連這個村子也就叫麻布橋了。
遺跡之二是白浦江故道。在嘶馬鎮(zhèn)境內(nèi)的常興,常平,高巷,其秀村內(nèi),仍有白浦江故道之遺存。在浦頭鎮(zhèn)內(nèi),南龍耳河中的一段,亦為白浦江之北泓遺存。
西漢辭賦家枚乘(?-公元前140),在《七發(fā)》中“觀濤乎廣陵之曲江”時寫道曲江廣陵潮的壯觀:“似神而非者三:疾雷聞百里,江水逆流,海水上潮,山出內(nèi)運,日夜不止”,并說,那后浪推前浪的狀況,浪頭高高掀起的情形,波濤激蕩紛亂的情景,水流結(jié)聚回轉(zhuǎn)的勢態(tài),水勢到處沖激的力量,足以使人驚恐異常……
然而,這種如錢塘大潮的曲江潮,我們再也無緣得見了!我們是不是應該靜下來思考思考,曲江潮的消失,白浦江的湮滅,有些什么值得我們吸取的教訓呢?
消失了的河流白浦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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